最高法院在宽大 加独政客可能被全部释放

西班牙华人网引援欧浪网11月10日马德里（柳传毅） 昨天，原属于加泰罗尼亚议会主席团成员的六名加泰违法独立案被告，在西班牙最高法院接受口头聆讯后，全部被允许在交付一笔保证金后可免除临时收监。六名加泰罗尼亚议会主席团成员为议长、两名副议长和三名秘书长，因在10月27日纳入了被西班牙宪法法院判定为违法的加泰独立案宣言，并允许这一宣言案在加泰议会举行了表决，而被指控于叛乱、煽动、滥用公权和抗拒法院裁定罪，而被西班牙总检察院列为被告，于昨天在马德里的西班牙最高法院出庭接受正式开庭前的首次口头聆讯，结果是六人均未被无条件临时收监，而是可以在一个星期内交出一笔保证金后，可被假释出狱。

六名被告里，为首者为议长Carme Forcadell女士（图右），被要求交付15万欧元保证金，其余四人（两名副议长和两名秘书长）则只须交付25000欧元，最后一个为议会第三秘书长Joan Josep Nuet（图左），未被判临时收监，无须交保证金即被释放，但和其余五人一样，被采取预防潜逃措施，也即正式开庭前禁止离开西班牙和每周到法院报到。Joan Josep Nuet无需交保，与他在10月27日“加泰独立案”的议会表决时投下反对票有关，他也是主席团成员里唯一投反对的人。就在今早，Carme Forcadell女士交付了保证金被释放，其余五人也将交保后被释放。

同一案件和同样罪行，为何有人被收监有人被释放？

至此，这场加泰独立案的20名被告，已经有15人被初级聆讯，而其余五人则是逃亡在比利时的加泰政府前主席普德蒙特等，因抗拒到庭而正在被通缉中。

在此前的11月2日，有九名加泰政府前高官被国家法院口头聆讯，那次是九人均被临时收监，仅有一人为“带条件临时收监”，也即交付4万欧元保证金后获得假释。此被假释官员是在加泰议会颁布独立宣言的前夜辞职，并在庭上回答了所有问题，这是被假释的原因。其余八人则拒不回答检察官的问题，这一沉默不言，被检察官视为是对罪行持“无悔”态度，是八人均被无条件收监的重要原因。

此次，六名加泰议会官员是被押送最高法院而非国家法院，区别在于他们属大区议会高官，有更高级豁免权，因而针对他们的诉讼只能在最高法院，而2日被聆讯的八人虽同样具有较低一级的司法豁免，但当时，最高法院将审理权移交给下一级国家法院，而接受该案的国家法院女法官则相当严厉，将八人全部“无条件收监”不准保释。

两院的判决，国家法院（Audiencia Nacional）在同一案和同一罪行的临时惩治上，远比属上一级的最高法院（Tribunal Supremo）要严的多，之所以如此，与2日时八名政府高官在庭上均采用“沉默权”有关，而昨天，六名高官对检察官的提问“有问必答”，包括议长也宣布服从西班牙宪法第155条（即接受西班牙中央政府强管加泰大区和解散加泰议会），以及保证此后会以合法的行为来实现政治目的，这些坦白态度至为关键，是他们没有被无条件收监的重要原因。

图：西班牙最高法院大法官Pablo Llarena

最高法院的宽大 意在为释放其他加独犯铺路

昨天六名被告不会被无条件收监，在许多人的预料中：

一来，西班牙因政治问题将一些人关进监狱，正在国际上遭遇“关押政治犯”难堪，二来，最高法院显然比属于下一级的国家法院要宽容，因正如《国家报》所言，在国家法院将八人收监不得保释后，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们表示“不太喜欢”这一严惩，暗示国家法院的临时措施过重，三来，将本案下移给属于下一级的国家法院审理，这个司法管理权下放是否适当和合法正遭遇西班牙法学界的质疑。

从昨天的聆讯的一个小插曲，可看到最高法院从一开始就抱宽容态度。

今日，无需交保就被释放的加泰议会第三秘书长Joan Josep Nuet（属UGT工会和西班牙共*/产*-党人）在接受采访时说，开场时，大法官Pablo Llarena（图）首先就安定他们说：“大家放心，这里不是国家法院。发生在那里的事不等于也要在这里发生。”（“Tranquilos，esto no es la Audiencia Nacional y lo que ha pasado allá no tiene porque pasar aquí”）。

这一开场白充满暗示，暗指最高法院不很同意国家法院的初判，又暗示他们未必会被收监。这句话非常凑效，结果是六人均一一回答问题，宣布服从宪法和法律。尽管如此，本案检察官曾要求将正副议长三人“无条件临时收监”，但大法官没有接纳，而是改为所有人均为“交保可免式临时关押”。

Joan Josep Nuet对大法官的开场白显然是肃然起敬，说：“非常清楚的是，最高法院要无愧于‘最高’称号，这是国家的深层意义发话，而那个国家法院则不过是西班牙司法系统里的一个邪教。”Joan Josep Nuet用到了“邪教”字眼，也暗示着独立政客十分质疑国家法院的公正性。Joan Josep Nuet认为，最高法院此次将六人全部允许保释释放，属于让独立案从法律定性上降级，为其余八名被关押政治犯被释放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