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2015年3月至2017年6月加泰民众独立意见走势，红线为反独立，蓝线为支持独立。（europapress.es新闻社图片） 欧浪时评7月21日马德里（柳传毅） 正在闹分离、将在10月1日举行一场独立公投的西班牙大区加泰罗尼亚，赞成独立的加泰居民在不断下降，而反分裂者则在攀升。具体而言，最新一期加泰政府官方民调说，49.4%的加泰居民反对加泰罗尼亚分离出西班牙，而赞成加泰独立建国的人则降至41.1%，7.8%回答说“不知道”，剩余1.7%则不予回答。这一结果属于加泰罗尼亚大区政府下民众意见研究中心（Centre d'Estudis d'Opinió）的最新一期加泰罗尼亚民意调查，该中心于今日颁布了这一在6月份作出的调查。 民调显示近半加泰人反独立 支持独立在下跌 这一结果，若与三月前上期民调相比，独立支持者从3月时的44.3%下降了3.2个百分点，而反分裂者则从三月前的48.5%略有上升。本次民调也正值加泰罗尼亚不惜一切“动真格”公投的背景下，而且，加泰罗尼亚的独立政客们并悍然无视西班牙中央的屡屡警告和喝止，称公投结果若为赞成独立的人压倒反对者，那么大区政府有权“在公投两天后就宣布与西班牙脱离”。这一“来真的”的彪悍态度，或是让一些加泰罗尼亚人感到问题严重性的原因，因本次公投与此前的“2014独立咨询”被认为“不成事的闹剧”有区别，所以，在距离“合法性公投”（加泰政客认为）的日子越来越近的情况下，民众担忧在加深，并反映在本次民调的赞成和反独立的比例变化上。 在10月1日的公投预测上，本期民调显示，赞成独立的将占上风。为何这样？不是说反对者占上风吗？ 为何反独立占上风，但公投结果却是赞成独立？ 这是因为，尽管民调显示反独立的人占近50%，压倒了独立派，但在这些反独立者里，仅有一半的人回答说会去参加投票，因此原因，本次预测结果为，公投的参与率为67.5%，在“是否赞成加泰罗尼亚独立建国”问卷上，62.4%的回答将是“赞成”，而仅37.6%回答“反对”，意味着独立派将压倒性取胜。 这一结果，一方面，暗示着加泰的独立政客们非常成功地调动了独立选民的人心；另一方面，因有半数反独立者称不会去投票。这暗示西班牙中央在人心调动上，落败于分离主义者。西班牙政府或者在这两个人心向背里都该打上一个问号，即为何会这样和是什么原因产生了这些结果？ 清楚的是，独立派发动公投，打出的是联合国以及国际上承认、甚至被一些人视为可凌驾在所有法律之上的自决权大旗，同时，喊出了“举行公投不等于就是分裂”，因独立派自称同样尊重反对者的意见，也即若多数人反对独立，公投同样有效，独立派也就从此闭嘴再不言独立。故而，独立分子起码在表面上，是在扮演行使一项神命天赋的基本权利，而非一场分裂行动，更非触犯某法律，尽管他们以独立为目的。 那么，西班牙中央或者不妨考虑下，放弃动用法律武器去“猎杀自决权”（起码独立者认为这是动武钳制一个权利），因动武遏止一场公投（中央考虑动用宪法第155条权力强行接管加泰罗尼亚），假定若成功，并且成功把几个加泰首领扯下台甚至送进监狱，也断非是一劳永逸解决加泰问题的根治方案，因人心定然更加不服，而后来上台的政客也定然更激进，这将让西班牙没完没了地忍受独立折磨。 敉平独立气焰的两个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之一是，通过一场选举把主张独立的执政派选下台，起码让加泰罗尼亚在四年内扫除独立死灰。这或是最好的，既避免了一次粗暴的对抗，又暂时平息风波。但问题是，无论是执政西班牙的人民党还是最大在野派社工党，今日均难以在加泰罗尼亚独立获胜，而这两个大党又越来越话不投机，相反，独立阵营里的几个加泰地方党，则越来越万众一心地拧成一条粗麻绳，让反独立的人民党和社工党更难以招架。所以，通过政治夺权敉平独立运动，暂时难行得通。尽管如此，反分裂党派取得加泰罗尼亚执政权，是未来的关键。 解决方案二，这个需要勇气，需要调动人心，以及各反独立的党派们都站在一个大原则立场上，也即打一场以民意对民意的自决权战役。 例如，中央政府发动下和各党签署共识下，在加泰罗尼亚举行一场非公投效力的“独立咨询”，中央动用国家版图大原则以及调动人们的匹夫使命感，那么，本次民调里那些不愿去公投的人，也在此国家使命感的感召下而作出响应，我说：“非公投性的咨询有意思吗？”有的，因这是照葫芦画瓢，不要忘了，加泰独立派就是在2014年举行过这样一场“非公投性咨询”，而且是在那场咨询大获全胜后，才至于有今日独立气焰的如此嚣张。因此，一次针锋相对的、民意对民意的、以及又不拿国家主权为押注的咨询，未尝不可，且胜算满满。 因若果西班牙政府一味任由一撮独立分子操纵咨询还是公投，结果和造成的印象定然是大部分加泰人都赞成独立，而实际上，是反独立者占上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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